因为工作繁忙,实在没空写文,今天又是熬夜更新了第五节的内容,这节内容“微硬”的东西较少,却也描写了走线的艰辛,希望大家可以喜欢,等走过了雨林,大家体力都恢复好一点,会多一些“微硬”,感谢理解
第一节:2500点的A股是不是底 https://newmitbbs.com/viewtopic.php?t=403069
第二节:谁不曾青春年少 https://newmitbbs.com/viewtopic.php?p=2839504#p2839504
第三节:(初稿) 这条路线对吗?:https://newmitbbs.com/viewtopic.php?t=406984
第三节:(定稿)这条路线对吗? https://newmitbbs.com/viewtopic.php?p=2873427#p2873427
第四节:差点留在泰国 https://newmitbbs.com/viewtopic.php?p=2923106#p2923106
走线情缘
作者:老饭
第五节 雨林里不相信眼泪
“成功了,成功了,老公,你看。”晓琳朝我兴奋的大喊。
只见一只红皮鸡蛋稳稳当当地站在了一颗钉子的尖头上。钉子被反钉在一个架子上面,而架子下面的道路,有一条晃眼的黄色线条。
黄色线条向两边延伸着数百米,代表着地球的赤道。而这里,就是被誉为地球中心的“基多”——厄瓜多尔的首都。
与浩然和娟子在泰国道别,我们先后到了土耳其,中间只隔了几天。浩然发了很多照片过来,这一对小情侣似乎在蜜月旅行,轻松又甜蜜。
娟子还单独给我发了一张自拍照,照片上,娟子坐在土耳其浴室的浴床上,氤氲的蒸汽环绕。娟子调皮的吐着舌头,两颊绯红,衬托着她的皮肤更白了,胸前用厚厚的泡沫挡了起来。幸好我及时的看了手机,过了一会,娟子把照片撤回了,然后发了一个坏笑的表情。我装作没看到,故意问她撤回了什么,她回了一句:“峰哥没有眼福了。”
我和晓琳只在土耳其停了一下,就立刻飞往基多。在航班上,我们见到了很多中国人的面孔,这些面孔都有着同一个表情——面对未知的兴奋与担忧。
在基多,我和晓琳停留了两天,收拾行李之余,我们去了赤道纪念碑,还有几个教堂。在中国,我们都没有任何信仰。但是在基多的天主教堂里,我被深深震撼,巨大的礼拜堂,四周有五彩斑斓的玻璃,摇曳的烛火,还有虔诚的信徒,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基督,让你感觉可以在这里求得神的庇佑。
我和晓琳还有在飞机上认识的几个人包车到了图尔坎,这是厄瓜多尔和哥伦比亚边境城市。也是在这里,我们看到了大批来自全世界的的偷渡客,各种肤色,各种人种,男女老幼,甚至还有襁褓中的婴儿和孕妇。
我和晓琳每个人付了二百多美元,搭上了图尔坎所谓“黑人老板娘”的大巴,一路向北进入哥伦比亚。这一路上,我们所有人的神经都变得紧张,不时有军人和警察上车盘查,而每一次的盘查,我们每个人都要奉献10几,20块美元,作为买路钱。
幸好,哥伦比亚境内的行程还算顺利,经过三天三夜的车程,终于到了哥伦比亚西北部的内科克利。
内科克利是一个滨海的小镇,与卡普尔加纳岛隔海相望。小镇上还有华人开的小旅店,据说是专门为了华人走线人准备的。
把晓琳先安顿到一个小旅店里,我找到了当地华人一个杂货店的店主——张哥。跟张哥是通过一个Telegram认识的,他非常热情,后来我们就互相加了微信。一路上很多故事和注意事项都是他告诉我的。
张哥是广东人,从小跟着家里人就来到了中南美洲,其实他们当时也想到美国,但是不知为何停留在了哥伦比亚,也就在当地扎根生活到现在。走进杂货店,我看到一个男人站在收银台的后面,肤色已经跟当地人没有区别。
“您是张哥吗?”我试探着发问。
“你是?”张哥抬头看向我。
“我是‘向往自由’,跟你在Telegram上一直聊天的那个。”我拿出手机给张哥看。
“哦,你是阿峰。你终于到了哥伦比亚了。一路上还顺利吗?”张哥笑着问,顺手帮我开了一瓶可乐。
我接过可乐,然后拿出了一张20美元,说“还比较顺利,就被军警扣了2次,车上人也没那么满。”张哥没有接钱,说是请我喝的。
“张哥,我的货你准备好了吗?”我压低了声音问他。
“走,跟我到后面。”张哥把杂货店的门上了锁,带我走到了店后面。从一个小箱子里,张哥拿出一把黑色的手枪,还有两个弹夹。
“阿峰,这是一把格洛克19,还有两个弹夹,里面已经装满了子弹,两个一共30发。我再给你一盒。价钱就按照我们之前定的。”张哥把枪递给了我。
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碰真枪,只是在杂志上看过的手枪,真拿在手里却感觉沉甸甸的,这把枪也算是饱经风霜,枪身上遍布划痕。
我拿出手机,微信转账给张哥二万人民币,“张哥,钱转过去了,你教教我怎么用。”
张哥带我从杂货店后门出去,那已经是一片面向雨林的坡地,张哥让我捂上耳朵看他,然后自己塞进了一副耳机。他熟练的把弹夹插入枪内,上膛,对着黝黑的雨林,击发,砰的一声,树林里的群鸟被惊起,纷纷飞上天空。我虽然捂住了耳朵,但是仍然感觉耳朵里传来一阵耳鸣。
我接过枪和子弹放进了背包里,又在张哥这里买了一些食品和日用品。跟张哥再次道谢,我起身要走,张哥在我身后说:“兄弟,该用家伙的时候就要用,在雨林里,没有规则,不是你死就是我活,你枪一响,他们都是求财的,不会跟你拼命。”
我转身向张哥鞠了一躬,走出了杂货店。
在内科克利住了一晚,本想早点起来跟大部队坐船出发前往卡普,但晓琳说身体不舒服,我一摸她的额头,有些发烫。可能是这一路的舟车劳顿,加上担惊受怕,晓琳身体有点吃不消。我赶忙找了药给晓琳,又去外面买了一些吃的。折腾了一会,晓琳又睡着了。
看着晓琳沉沉睡去的脸庞,我突然回忆起我们在泰国的点点滴滴,让人害羞的按摩,灯火辉煌的曼谷夜景,还有好吃的路边摊,每个人脸上的笑。我又一次想我们走线到底为了什么?别说什么自由平等,别说什么民主公平,那都是准备好的说辞,跟美国人移民官讲的。我们到底为什么要去美国?也许就是为了能更简单的活着。我和晓琳还没有孩子,也许我们的孩子,会喜欢上这一片土地吧。
胡思乱想之间,手机里来了一条微信,是浩然发过来的:“峰哥,我和娟子已经到达内科克利,你们已经进雨林了吧?情况如何?一定要和嫂子注意安全。记得我们说过的——美国相见。”
读着浩然的信息,一阵暖意突然涌上我的心头。虽然与浩然和娟子只在曼谷有过两面之缘,却觉得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妙,也许是前世1000次的擦肩而过,才换来这两面之缘吧。
我兴奋的回他信息:“xx旅馆318,我和你嫂子还没走,你嫂子生病了。你和娟子来我们这。水和吃的什么都有。想你们了都。”
发完信息又看了一遍,我觉得自己说话好像一个未谙世事的小朋友,非常急切的邀请自己的小伙伴快快来到身边。
内科克利太小了,发出信息不到20分钟,我就听到了上楼的声音,紧接着就是敲门声。
“峰哥,是我,浩然!”
打开旅馆的房门,还在门口,浩然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。我看到他身后的娟子强忍着泪水,嘴角不停的抽动着。
浩然走进旅馆房间,娟子也走过来与我拥抱,她带着哭腔说:“想你了,哥,也想我嫂子了。”我怀里的娟子仿佛是一个与父母走散的孩子,言语中带着恐惧和委屈。我拍了拍娟子的后背,说道:“这一路受苦了,快进来。”
听到声音,晓琳也醒了,看到房间内的浩然和娟子,她又惊又喜。
“嫂子,你没事吧,好点没?”娟子走过来坐在床边,边说边给晓琳拿了矿泉水。
“好多了,吃了药好了一半,看到你们俩,我又好了一半。”晓琳笑着说。
我摸了摸晓琳的额头,温度已经降下来了,气色也好很多。
“你嫂子一路上吓坏了,语言不通,还被拦了好几次。这才病了。”我打趣道。
浩然接过我的话:“峰哥,你们被拦几次?”
我回答道:“好像得有四五次,不是穿军装的,就是穿警服的,也不知道到底什么人。看前面的人都给20美元,我们也就给20,看别人给30,我们也就给30.”
娟子这时候带着哭腔说:“我们也被拦了四五次,也给了钱,但是我们的点子太背了。车在快到内科克利的时候抛锚了。也没人管我们了,我们一车人开始走,说是走,为了逃哥伦比亚的警察,等于是一路小跑,足足走了一整天才到这。鞋都快磨破了,脚都肿了。早知道受这苦,我才不来了呢。”
我刚想说前面的雨林更辛苦,话到嘴边,又生生咽了下去,我接到:“道路是曲折的,前途是光明的。等你嫂子好了,我们四个人一起走,互相有个照应,要不然,我和浩然背着你走,把你背到美国。”
娟子终于露出了笑脸,一个浅浅的酒窝在左脸颊浮现:“都背我,嫂子该吃醋了。”
浩然接着说:“让峰哥背你,我背嫂子。”说完还秀了秀肱二头肌,我们四个都哈哈大笑了起来,这一路的辛苦和担忧暂时都抛到了脑后。
浩然和娟子也在这个小旅馆开了一个房间,决定等晓琳病好我们再一起上路。
第二天早上,我泡了三碗泡面,还加了香肠,让晓琳在房间里吃,我想去给浩然和娟子送去。
用脚踢了几下门,是娟子给我开的。看我端了两盒泡面,娟子赶紧让我进到他们的房间里。可能有点早,娟子还穿着那件白色T恤的睡衣,但是里面没有穿内衣,可以看到双峰微微的隆起。这件T恤很长,只露出娟子的两条腿。
旅馆房间很小,没有沙发和茶几,只有一张双人床,还有一个床头柜能放一点东西。我放下泡面,问娟子:“浩然这么早去哪了?”
娟子回答道:“浩然想去看看开船的时间,一早就出去了。”
“那你先吃面吧,一会该坨了。”我把泡面拿给了娟子。
娟子说了谢谢,就端起泡面坐在床边吃了起来,我坐在旁边看着她狼吞虎咽。
虽然没有化妆,素颜的娟子依然耐看,一头秀发随意的挽起到头顶,黑框眼镜后面是一双慵懒的眼睛,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。
我半开玩笑的跟娟子说:“娟子,你这一路辛苦了。你说脚都走肿了,来,哥给你揉揉。”
娟子依然捧着泡面,但是把右腿抬起来放到了我的腿上,脚趾淘气的动来动去。
不知哪里来的勇气,我握住了娟子的脚,轻轻的在我手里揉捏。娟子似乎也震惊了一下,停下了吃面的动作,可仅停顿了一秒,娟子又继续低头吃了起来,任我轻抚她的脚。
从脚踝到脚背,从脚底到脚趾,我一边轻轻按摩,一边心疼的说:“娟子,你这一路真是受苦了,你看,都磨红了。”
也许是我大哥哥般的口吻,也许是我有着浩然没有的细腻,抬头一看,娟子竟然在默默的流泪,一滴一滴大颗地掉进泡面桶里。
看到娟子再一次在我跟前流泪,我还是有点不知所措,赶紧拿过来泡面桶放到床头柜上,又拿了纸巾给娟子擦起眼泪。也许是一路的委屈与惊吓无处发泄,娟子抱着我哭了起来,嘤嘤的哭声让人心疼。
我一手轻拍娟子的后背,一手摸着她的头发,少女的体香不时的钻进我的鼻子,隔着T恤,我也能感受到来自娟子胸部的温暖。下意识的,我轻轻的吻了一下娟子白皙的脖颈。只这一下,娟子柔软的双唇忽然吻了过来。现在换我不知所措了,不知是该回应,还是推开这个兄弟的女朋友。
正在我犹豫之间,娟子的舌头钻了过来,温暖湿润,还带着眼泪咸咸的味道,放佛诉说着一路的艰辛。只一瞬间,我头脑一片空白,已然忘记了这是南美洲一个小镇的旅馆,已然忘记了我的晓琳和她的浩然。
我热烈的回吻着娟子,我们俩的舌头在唇齿之间激烈的碰撞与缠绵。我的右手慢慢向下探索,从肩膀到后背,再从后背到腰间,继续向下,我的右手抚摸到了娟子的大腿,没有过多停留,我的手顺着大腿再向上,伸进了娟子的T恤里面,直奔那一对我渴望已久的胸部,她的胸并不是很大,一只手可以握住,却十分坚挺,非常有弹性。娟子顺势倒在床上,我也躺在她的身旁。这时的娟子,双眼里含情脉脉,一双秋水让人怜爱,白皙的脸庞双颊绯红,脸上还留着泪痕。我摘下娟子的眼镜,又吻上她的额头,再到她的眼睛,在鼻头轻吻一下,又贴上了她的双唇,我又亲吻着她的耳垂,脖颈,耳鬓厮磨之时,我的手已经将白色的T恤撩了起来,一对椒乳出现在我眼前。白皙的皮肤之上,娟子的乳晕鲜红粉嫩,乳头像一颗小小的樱桃,挺立在乳晕之上。再看娟子的脸,那一抹绯红已然到了耳根,就连耳朵都红了。我在娟子的乳房上轻吻着,围绕着乳晕,一下一下的吻,然后忽然用舌头划过乳头,娟子身体一颤,放佛期待着我的下一个动作,但我却停了下来,在娟子的乳头上轻轻吹着气,因为唾液的缘故,乳头受凉变得更加敏感、坚挺。
娟子享受着我的“服务”,甚至双腿都微微岔开,期待着我下一步的行动。
就在这时,外面传来了晓琳和浩然的说话声,接着是钥匙开门的声音。我和娟子对看一眼,赶紧起身。
浩然和晓琳走了进来,浩然的手里还拿着一些吃的东西。
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准,晓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开口说:“我还以为你去找浩然了,你怎么还在这啊。就娟子一个人在这,多不方便啊。”
我赶忙解释道:“我知道浩然出去问船的事情,怕出去走散了,就一直等着他回来。”
也许是怕自己凸点被发现,娟子双手抱在胸前,也替我解围:“我自己在这有点害怕,幸好峰哥过来送泡面,就呆了一会。”
浩然不以为然,大大咧咧的说道:“瞧你说的,嫂子,我们都是自己人,哪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。”说完又转头对我说道:“哥,我已经打听好了,今天下午就能出发,快艇,能避开哥伦比亚的巡逻队,先到卡普,再到卡雷托。船票我都买好了。”
我连忙拿出钱包,对浩然说:“怎么能让你拿钱呢?多少钱,哥给你。”
浩然笑着说:“给什么钱啊,哥,还等着你帮我背娟子呢。等到了美国,你赚钱了再给我。”
浩然说完,我和娟子相视一笑,娟子的笑容里多了一丝丝妩媚。
我问了晓琳身体如何,休息了两天,晓琳已经没事了。于是我们收拾起行囊,退了房到了码头。
这条船要经过哥伦比亚的内海,船好像一般的游览船,一排10个座位,开船的都是当地人,浑身黝黑,高喊着我们听不懂的西班牙语。
穿上雨衣和单薄的救生衣,我扶着晓琳先上了船,接着是娟子和浩然。等船坐满了人,开船的还在我们头顶盖了一层蓝色的帆布,否则海浪会把整船的人打湿。
虽然是晴天,但是海上的风浪依然很大,在汪洋中,这艘快艇好似风筝一般,在海面上忽上忽下,不时有海水灌进船舱,晓琳闭着眼,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,而娟子则一手挎着浩然,一手挎着我。
不知过了多久,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,快艇减速、靠岸,只听见有人用西班牙语喊着卡普尔加纳。
下了船,我们四个都有些站不稳了,坐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才起来。这时候,我们又听到有人喊卡雷托,卡雷托。
浩然对我们说:“走,趁着天黑,我们去卡雷托。”
娟子可能有点累了:“我们休息一天再走吧。”
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,晚上在这里过夜,还不如坐船更安全些,对他们说道:“浩然说得对,趁着夜色赶紧走。真碰上巡逻队,这一路就白走了。”
于是,夜色中,我们四个人又匆匆忙忙的上了一条船,这条船比刚才那条小了不少,一排只有两个座位。忙乱之中,晓琳坐在了浩然的旁边,娟子坐在了我的旁边。
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,船已经加速驶进了海中。这条船速度也不慢,晃来晃去,也挺吓人。刚才只顾着上船,我们四个人都忘了穿救生衣。我赶紧喊浩然抱住你嫂子,我也紧紧的搂着娟子的腰。借着船上微弱的灯光,我能看到浩然的双手环抱在晓琳胸前。无暇顾及,我只盼着能赶紧上岸。
又经过2个小时,我们终于到达了雨林的前哨战——卡雷托。下船之后,我们的身上都湿了,晓琳的胸前,还留着浩然的手印。娟子的头发也贴在了脸上,显得有些狼狈,我们四个相视一笑,能活着就好啊。
虽然已经是深夜,但是卡雷托依然很热闹,不时有快艇送来来自全世界的“走线人”。已经到达的人,也在此休整,吃个饭,睡个觉,重新装点自己的行囊,以便走雨林的时候能轻松些。夜晚的雨林前哨战,我们听到轻快的拉丁美洲音乐,人们的笑声,不时还飘过来美食的香味。
没有像其他国家走线人自己搭帐篷,我去找了营地可以住宿的地方,虽然要花一点钱,至少还有一张床。我也给浩然付了过夜的费用,简单洗漱过后,我们都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半梦半醒之间,我听见一阵阵的海浪声,还有晓琳的笑声,她拉着我的手说:“老公,我们到美国了,这是你一直想去的圣塔莫妮卡海滩啊。你看,这个过山车和摩天轮,跟我们在视频中看到的一模一样。”
我跟着晓琳坐上了摩天轮,这个摩天轮是露天的,从下面看一点都不高,但是我和晓琳却一直在往上升,我已经能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,下面的景物也越变越小。我赶紧喊晓琳,可对面却变成了娟子,对我一直笑着。此时,摩天轮已经过了最高点,就在我庆幸开始下降的时候,摩天轮突然向下坠去,猛然失重的感觉,让我“啊”的一声喊了出来。
“怎么了,做梦了?”晓琳已经起床,收拾着我们的行李。
我抬头向窗外望去,哪有什么过山车和摩天轮,只有加勒比海的海浪不停的拍打着沙滩。
“做了个梦,梦见我们到美国了。”我喃喃说着。
“快起来吧,浩然和娟子都收拾好了。”晓琳催我。
我起来洗漱了一下,也和晓琳收拾起来,我拿出一个腰包带上,怕晓琳害怕,我背着她把张哥卖我的枪装进了腰包里。
不一会,我听见浩然在窗外喊我,问我们准备好没有,大部队要出发了。走出营地,我看到上百人聚集在雨林的入口。
跟其他人一样,我们也找了一个向导,只是这个向导带了一大群人。人群中,一个拉美裔的老妇人手里拿着一本书,用西班牙语大声念着,语气坚定有力,念完,周围的人都在胸前画起十字。我这才知道,老妇人念得可能是圣经。接着,众人进入雨林,而这个雨林也好像一个黑洞一般,吞噬者每个人。
我们四个也赶紧跟上队伍,生怕成为最后一个。你掺扶我,我拉着你,我们四个人走的速度不慢,周围的人一直不少。
我之前在网上查找“走线攻略”,卡雷托算是比较好走的,运气好,两天就能走出雨林,到达一个联合国的难民收容中心。
暮色低垂,听到向导用英文喊了Sleep,我知道要在这里扎营过夜了。浩然和我搭起了简易的帐篷,没有办法生火,我们只能吃带来的面包和香肠。
环境虽然如此恶劣,可我看到周围的黑人和拉美人都一脸轻松,不时还有人哼着歌曲,几个小孩也围着营地嬉戏打闹。
我啃着面包问浩然:“浩然,你和娟子准备生几个小孩啊?”
浩然回答道:“我们俩准备丁克,所谓不婚不育保平安,我们俩就一直恋爱。”
晓琳笑着说:“真有了,就随不得你们喽。”
“没事,我都体外射精。”浩然大大咧咧的回答道。
“说什么呢啊?”娟子在旁边说,“你啊,什么都说,吃面包也堵不住你的嘴。”说完又把自己手里的面包塞进了浩然的嘴里。
我们四个哈哈大笑起来,让这一天的劳累舒缓了不少。
突然间,远处的密林里传来一声女人尖叫,再仔细听,竟然是用中文喊着“救命”。
浩然立刻起身要去,被娟子叫住:“浩然,别去,你傻啊,这是什么地方,显出你了?”
晓琳也在旁边赶紧说:“是啊,浩然,雨林里什么人都有,什么贩毒的,黑帮,杀人越货,可不能去啊。”
浩然向我投来了求助的目光,我咬了一口面包,下定决心还是要去看看,对娟子和晓琳说:“这是同胞,我和浩然两个人去看看,不行就给他们点钱,让他们放人就是。 没事,他们都是要钱的。”
说完,我从包里翻出一把瑞士军刀递给浩然,自己握住了腰包里的手枪。
“峰哥,一定小心。”娟子带着哭腔说道。
“没事,有哥在,不怕。”我强装镇定的说道,“你跟嫂子在这里,千万别瞎走。”
说完,我和浩然悄悄的走进了雨林。此时,太阳已经淹没在了参天的大树之后,只留下一丝余晖。我和浩然悄悄的循着声音走去。
“救命,救命啊,help。”女人的尖叫声越来越大。
我和浩然躲在一堆树丛后面,只见前面的一小块坑坑洼洼的空地上有一个红色的登山包,旁边散落着各种物品,还有几张小额的美元,一个年轻的女孩被反手绑在一棵树上,旁边还有四个男人互相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语言。
只见一个穿着黄色T恤的男人走了过去,用蹩脚的英文不停的说着“money,hundred dollar”。
女孩也急了,说着“here,here”,不停的点头,用下巴指向胸部。
黄衣男笑了一声,拿出一把匕首,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。女孩子看到匕首,带着哭腔又说“money,here,big dollar”。
“唰”的一下,黄衣男用匕首划开了女孩的polo衫,露出粉红色的内衣。内衣下面,是一对浑圆的乳房,因为害怕,微微颤抖着。黄衣男又看了一眼周围的同伴,忽然一把扯下了女孩粉色的胸罩,两个乳房一下子跳了出来。
此时的浩然刚想往外冲,我急忙拉住他,因为我看到四人中,有一个白衣服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把枪。
我低声对他说:“有枪,不行。”
我看到浩然已经握紧了拳头,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。
黄衣男拿着胸罩,前后翻找,终于在内衬里掏出了一叠崭新的百元美金大钞。
此时的女子,用哀求的声音说:“money,you,I,go,please。”
黄衣男把钱递给旁边的男人,自己走上前去,用匕首架在女孩的脖子上,“嘘”了一声,另一只手则按住了她的乳房。
“no,no,please,money,you,no,no。”女孩不敢大声叫,哭着蹦出几个英文字。
黄衣男根本不理会女孩的哀求,继续大力揉捏着女孩的乳房,仿佛在揉捏一个面团。而旁边的三个男人,有人已经开始解开腰带。
浩然终于按捺不住怒火,冲了出去,大喊道:“stop,fuck you. Stop,操你妈的。”
黄衣男和其他三个人都被吓了一跳,见浩然只有一个人,几个人嘴里不知道咕噜着什么,黄衣男此时已经拿刀走向浩然。
“Amigo,Amigo”我说着这一路我唯一学会的西班牙语,走出了草丛。
听见我说的不标准的西班牙语,黄衣男和同伙都笑了起来。
我的右手依然握着腰包里的手枪,左手从裤兜里掏出几张一百美元,朝着黄衣男的方向递去,我强挤出笑容,说着好话:“Amigo,money,give you。 Girl,Chinese,I take her, go。Thank you。”
黄衣男说了句西班牙语,示意另一人拿走我手里的钱,接着不知道又说一句什么,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。
我暗自觉得不好,只见拿着手枪的白衣男突然抬手,向着浩然的方向扣动了扳机。
“我操,浩然,危险。”我大喊道。
浩然下意识的弯腰抱头,“卡”,枪没响,白衣男又扣动扳机,枪依然卡壳。此时,黄衣男握着匕首向我冲了过来,我急忙掏出腰包里的手枪,嘴里大喊:“我操你妈,老子和你拼了,操你妈,操你妈……”,边骂边朝着黄衣男的方向就是几枪。
震耳欲聋的枪声回荡在雨林里,不知什么动物的叫声从远处传来,似乎在和我遥相呼应,时间仿佛静止一般。所有人都呆在原地,黄衣男停下了步伐,慌张地看向自己的身体,寻找着伤口——我一枪都没打中。
验证了张哥的话:“…在雨林里,没有规则,不是你死就是我活,你枪一响,他们都是求财的,不会跟你拼命。”
四个人扔下所有东西,包括那支卡壳的手枪,向雨林深处跑去。我本想再开几枪,却发现自己的手一直不停的在抖,已经用不上力气了。
我瘫坐在地上,大口的喘着气,肾上腺素的回落,不禁让我后怕起来——“万一死了怎么办?”
浩然解开了被绑在树上的女孩,而这个女孩也受到了惊吓,顾不得自己还半裸着,扑到了浩然的怀里,大哭了起来。
浩然无助的看向我,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,我对浩然说:“让她哭一会吧。”
经历了刚刚的生死瞬间,浩然也抱着女孩,小声哭了出来。
此时的夜幕早就降临,雨林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我掏出手机,打开电筒,开始收拾起地上的东西。女孩的东西我帮她装进的背包里,又找了一件衣服递了过去。
我对他们说:“浩然,我们得赶紧走了,万一他们带人回来呢?对了,妹子,你叫什么名字?”
女孩子接过衣服,哽咽着说:“我叫梁婷婷,叫我婷婷也行。谢谢两位大哥。”
我压低了声音:“什么事回露营地再说,赶紧走吧。婷婷,今天这事,我和浩然哥肯定是不会说出去的。”浩然附和着:“哥,这事你可不能跟娟子说啊。”
顺着原路返回到露营地,只见娟子和晓琳已经哭成了泪人。看到我们回来,两个人立刻扑到我们怀里,哭得更惨了。
我让婷婷坐下休息,然后对着晓琳和娟子说:“别哭了,一会把坏人招来了。”
说完这句话,两个人才停止了哭声。
晓琳对着我说:“刚才,我们听到几声响,周围的人,都说是开枪了,这下糟了。我们当时就吓坏了。”
浩然说:“枪是峰哥开的,当时就把几个坏人给镇住了,然后就都跑了。我们的命,都是峰哥救得”
我接着说:“是浩然命大啊,坏人的枪卡壳了。要不,我们真得哭了。”
娟子锤了浩然胸口一下:“让你别冲动别冲动。”娟子又转过来,眨了一下眼,对我说:“哥,谢谢你啦。”
晓琳又问我枪是怎么来的,我就把从张哥那买枪的事情跟她说了。
“我怕你觉得我带枪安全,就没跟你说。”我亲了晓琳的脸蛋一下。
“哎对了,差点把婷婷忘了。”我对娟子和晓琳介绍说。
“两个嫂子,多亏了我两个哥,我才能活着回来,真是太谢谢你们了。”婷婷说着话,又哭了起来。
晓琳给婷婷拿了面包和水,问道:“婷婷,你是自己一个人走线来的?”
婷婷大口咬了一口面包,含糊的说道:“嗯,我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,我爸妈走得早,我也没啥亲人,反正都是一个人了,都说美国这好那好的,我就走线来了。”
又交谈了几句,才发现婷婷比浩然和娟子年长几岁。
婷婷吃完面包,又喝了整整一瓶水,说道:“感谢我峰哥和我浩然弟弟,你们的恩情,我一辈子也不会忘。”说完竟要给我们下跪。我和浩然赶忙扶起婷婷。
坐在帐篷前,我们四个人的团队,又多了一个人。
我问婷婷:“这么危险,你还要走线去美国吗?”
婷婷望着雨林满天的繁星,回答:“走,我以为自己一辈子就是一个人了。现在认识了峰哥,嫂子,浩然和弟妹,我觉得自己没那么孤独了。”
(未完待续)
小黄文连载——《走线情缘》第五节雨林里不相信眼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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